她笑我幼稚,孩子心性。
十六岁的年纪,有什么成熟可言?
我爱听她聊快意恩仇家天下,也爱听她温声细语道寻常。
仅此而已吗?我不敢问答案。
那一年,兵荒马乱。
我有幸遇见她,过得不算太落魄。
后来她有了男朋友,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说:“小朋友要为我高兴,难得姐姐动凡心。”
呵,这凡心。
我热泪盈眶,我笑说:“姐姐要开心,我为你高兴。”
姐姐很喜欢他吧。
我指了指姐姐的锁骨,让她把吻痕藏好,别让大人们知道。
她笑了笑,说:“这些事,小朋友以后也会经历。”
也许吧,可我并不想要,并不想要与他人耳鬓厮磨,成对成双。
该说感情易散,还是世事无常
没熬过冬天,他们就分开了。
我斩钉截铁地问:“姐姐不是很喜欢他吗”
姐姐又在笑:“喜欢啊,喜欢也不长。”
我看着她不说话。
她抱抱我,轻叹:“小朋友长大就明白了。”
谁是小朋友?
姐姐,我要十七了。
十七了。
姐姐的恋情都不长,一段又一段。
与我无关,于我无关。
我陪她不眠,我和她长醉,我见过她的狼狈与悲伤,我听过她的心事与欢笑。
我比她的任何一位男朋友,都要了解她。
那又怎样
有的人喜欢也不长,有的人喜欢都不配。
渐渐地,我们的联系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