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客人是没脸没皮,但是在其他人,尤其是同样是女人的黄洁慧面前,还是捡起了一两片早已被摔碎的羞耻心。
“洗头一次多少钱?”黄洁慧突然问她。
如果她不是个女的,语气又正经得过分,张蓉真以为她的潜台词和那些客人一样,问的是嫖一次多少钱。
张蓉只想让黄洁慧赶紧走,于是伸出五根手指头骗她:“五百块,不砍价。”
黄洁慧掏出钱包,当着她的面数出五百块,像当年张蓉给她塞糖一样,把钱塞到张蓉手里:“给你,你数数,刚好五百。”她抬脚就想要往里面走。
看着这五百块钱,张蓉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她心里骂了声:有病,然后扯住黄洁慧的胳膊,推着她往外走:
“别在这里,去我家洗。”
黄洁慧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跟着她走。
张蓉的家和其他出租屋一样,狭小且拥挤,但是她把里边收拾的很干净,屋子里满是她的气息。
她还真得从家里收拾出一张洗头用的椅子,还有其他洗头用的工具,只是它们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黄洁慧听着她安排,顺从地在椅子上躺下,张蓉固定住花洒,给她打湿发,然后抹上洗发露,手法熟稔地揉搓。
水流没过头皮,指尖在上面按摩暖昧、温柔,黄洁慧蜷缩着脚趾,半边耳朵红透了。
等洗干净女生的头发,张蓉拿毛巾帮她细细擦干,接着推了推她的肩:“坐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