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就这样安然无恙地度了过去。
第二天,又是陶乐思可以愉快摸鱼的一天。
她上课刻意迟到了几分钟,为了能够在路过一楼练舞室的时候,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一眼和学生打招呼的希尔达。
希尔达今天还穿着那件黑色的连衣长裙,也许换了一件衣服,反正都是黑色的,从脖颈到脚踝都遮得严严实实,陶乐思发现自己很难想象希尔达穿时装是什么样子。
赶在希尔达转身发现陶乐思在暗中观察之前,陶乐思就匆忙地跑上了楼。
二楼琴房之中,尤迪特先生正在抽着烟斗等待陶乐思,他对陶乐思接连两天迟到有些不满。
“看来你在缺了一位室友的同时,也失去了早上的闹钟。”他自以为幽默地说。
“我很抱歉,先生,”陶乐思将钢琴谱夹放在琴架上,“但是昨天晚上安娜回来了。”
她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尤迪特先生。不出所料,她从尤迪特先生的脸上捕捉到一点惊慌的神情。
“她回来了?那么她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上课?”尤迪特先生吸了一口烟,尖锐地问。
“安娜回来了一趟,一直在房间里找东西。她穿着睡衣,赤着脚,看起来是从外面淋雨进来的。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没有回答我,又打开门走了,再也没有回来。”陶乐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