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疯狂,足够疯狂了,我的桃乐丝。”希尔达摇了摇头。花洒的水淋到了她的头发上,又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是一道道从脸上流淌而下的眼泪。
陶乐思抬起头,吻着希尔达的下巴。
“尽管疯狂,但是仍然可以尝试,”她低声说,“你和你的丈夫一定没有这样做过,对吗?”
希尔达的脸几乎一直红到了耳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乐思感觉到淋浴头喷洒而下的水正在逐渐升温。
“爱德华是个正人君子,桃乐丝,”希尔达说,她被淋湿的手抚摸着陶乐思的脸,两人身体紧紧挨在一起,因为水的催化而更加温暖,“换言之,他也是个你们会认为无趣的人。”
“那么和英格丽呢?在十年前,在你刚来到学院的时候。”
希尔达的身体在桃乐丝怀中僵了一下。
“没有,桃乐丝,什么都没有。”
她低下头,恰到好处地奉送上作为祭品的双唇,品尝过生活苦楚的嘴唇。陶乐思与她唇舌纠缠着,感觉那倾泻而下的水,像是令人陶醉的甘霖,又像是上帝的硫磺火。
就在这时,陶乐思感到自己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声音,类似于某种铃声,又像是刀片挂在黑板上的刺耳声音,让她整个人都一激灵,马上从情浓之中清醒了过来。
乌利尔。陶乐思立刻凭借女神的直觉意识到,乌利尔想要跟她谈谈,而且祂很着急。
陶乐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随随便便就把人家的旅馆炸了是一种有损女神威严的行为。
可以等我半个小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