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椅子上,喝了杯茶, 热度正好。

许是顾君然给她送进来的,断然不可能是她手下们给送进来的,毕竟这山上全都是大男人,她方才醒来的时候又是□□的样子,若是手下们送进来, 显然是不可能。

那这样看来,顾君然怕是担心她昨夜喊哑了嗓子,给她专门还贴心的准备了茶水?

好家伙,那她是不是应该谢谢顾君然的贴心了?

按理说,她觉得顾君然大概率,是个对床笫之事很不精通的人,毕竟顾君然和老皇帝哪怕成了亲,这位大佬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顾君然也亲口对她说过,她和元启帝只是“表面夫妻”。

可是她昨晚的表现丝毫不像是不精通的样子,反而娴熟的不像话。

秦昭脑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别处想,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眉头皱的越深。

她胸口闷得慌,索性打开了窗户,走出了门。

天上的雨已经停了,昨夜她死咬着唇不肯出声,怕传到外面去让人听着,顾君然竟然蛊惑她说,天上在下雨,没人能听到。

所以她嗓子才哑了。

秦昭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郁闷的内心得到了些许缓解。

她的目光停留在院中的古树上,那颗树木长得粗壮,盘根错节,因为下了雨的缘故,风一吹,树上的水柱噼里啪啦往下掉。

也不知道这棵树已经长了多少年了,怕是年纪要比她还要大。

她望着望着,思绪不禁随着繁杂的根节变得婉转千回。

她原本没想和顾君然有些什么的,现在有了。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对待婚姻的,但是对她而言,和一个女人成了亲,并且有了肌肤之亲,那是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足以让她珍而重之对待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