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看样子是应了,收了银子不打算再追究。

王少楚早已经大醉,他脑子里只有一根弦儿,完全听不懂妇人在说什么,他只是作势向男人脸上挥拳:“我打死你这个废物!”

秦昭立刻拉着人出了酒楼。

她抬手拦住一架路过的牛车,牛车上面拉着一堆柴火,给了车夫银子,让车夫把人送到府衙门去。

秦昭算是明白了,王少楚这是自个儿被她夫人拿捏,然后肚子里有火气,又不敢和她夫人撒气,就见不得旁人被拿捏。

也难怪王少楚动不动就说,她在面对她夫人的时候,应该强势一些,总不能事事都听她的,不然倒不像个相公,反而活像个伺候的下人。

然而秦昭却并不觉得她在顾君然面前像个下人,那只是她和顾君然心照不宣的相处状态而已。

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王少楚总不能因为他自个儿过得不痛快,就能让所有人和他共情吧?

所以王少楚跟她这么说的时候,她只说这种话她不爱听,王少楚便不敢再说了,谁承想今日这人能发这么大的酒疯,还让她来跟着善后出银子的……

所以说人还是平时不能太压抑,压抑的久了,容易乱发泄。

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不过两相比较之下,她反而愈发珍惜顾君然这个聪明且傲娇的姑娘。

顾君然对别人怎么样她不清楚,但是顾君然对她,都是小心思写在脸上,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她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恰到好处,不至于太过,也不至于太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