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寒夜漫长,室内却温暖如春,悠长的梅香缓缓,炉火熄尽,一夜好眠。
徐昭苏细致的吻她脸上的疤痕,一迭声的喊同一个名字:“清薏、清薏……”
“陛下,”时清薏挣开一些,在她面色阴沉以前纠正:“臣不是她。”
女君似是被问住了,眼底痴恋与欲念稍散,又去亲吻她的鬓角,顺着她的话轻声哄:“嗯 ,你不是她……”
过去的时清薏已然不在了,半年前死于一场大火,尸骨无存,如今名字叫草珠的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孤女,应召来为陛下医治心疾罢了。
她愿意这样想不是更好吗?过去的身份都是过去,现在的孤女无依无靠也无权无势,心甘情愿被她放在方寸之间,也无力反抗。
多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时清薏俯身满意的吻了吻徐昭苏汗湿的鬓角,刚欲起身就被人环住了腰,力道很紧,声音也冷,很有些警惕和威胁的意思在里面:“又要去哪儿?”
芙蓉帐暖,却要脱身离去。
时清薏回身将锦被拉起来遮住那片春光,耳朵无意识的发烫,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我去叫些热水来沐浴,陛下好生呆着,别再受了凉,”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很快就回来。”
这才哄得疑心病深重的人松了手。
出去叫热水时只简单披了件大氅,这些叫宫人进来也是无妨的,只是她洁癖严重,又——
总之,是不能让其他人看些不该看的,宫人但凡看见她无不连忙低头,她原先并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次日站在铜镜面前穿衣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徐昭苏已经在她颈侧留下了大片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