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岭南王在南边锦州城当封王,离京城几千里呢。傅语昭惶恐道:“父皇不可!儿臣还不想招驸马!”

“胡闹!你年二十了,还不招驸马,你想做什么!”赵毅气得胡子都要翘起了,举起的手停顿了一会儿,又放下了。喘气喘不过来,又重重地咳了几下。

傅语昭靠近,给赵毅拍背,让他缓缓:“父皇,您没事吧?儿臣不想招驸马,儿臣想留在父皇身边。”

赵毅大喘气,一把抓住傅语昭的手,说:“你道朕想赶你走吗?如今你几位皇兄皇弟都已到了入朝的岁数,个个背后都在暗暗较劲,此时朕还不为你寻个听话可靠的驸马,你继续留在京城,卷进纷争中,以后谁来保你!”

傅语昭着急地说:“儿臣不怕,有父皇在,儿臣没什么好怕的。”

赵毅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以为朕还能护你几年!咳咳咳!”

傅语昭神情凛然,突然跪下,重重磕头:“正因为如此,儿臣更不能远嫁离开京城,若是儿臣走了,日后出了什么事,只怕会抱憾终生。”

“你!唉。”赵毅叹气道。

傅语昭抬头,认真看着赵毅说:“父皇还记得万寿节上答应儿臣的奖赏吗,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入朝为官!”

赵毅咳嗽已经平缓下来,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傅语昭,眼神深沉:“入朝为官?你女子之身,如何入朝为官?”

傅语昭趴伏在地上,双手并拢,额头贴地,她抬头,挺直腰背,目光灼灼地看着:“父皇,儿臣自认文才武略不比男子差,为何不能入朝为官,就因为儿臣是女子之身?”

赵毅不语,任凭傅语昭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赵毅揉了揉额头,挥手道:“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