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挨打的理由一天一个变,不论她多乖巧多听话,都躲不过。

白天,程腾摆出一副改过自新的模样早起晨练,替家人做好早饭送温柳上班,而晚上温柳加班时,他便变了副嘴脸。

那时候的温煜话很少,或者说她不敢多说话,有时候温柳会不放心的问她有没有挨打,她也会哆哆嗦嗦地说没有。

因为她害怕她告了这一次状,下一次挨打会更疼。

程腾只会打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后背就是重灾区。

温煜到现在还能记得,滚烫的烟头烧焦皮肉的气味,还有长着倒刺的柳条那火辣辣的疼,好几次她都能尝到喉咙里有血的味道,以为自己熬疼昏过去了,但只能咬紧牙关咽下去。

她想过向温子洋求助,但又害怕将她也牵扯进来,到最后只有自己默默忍受,直到最后一次她昏迷过去,让正好来借东西的邻居看见了给温柳打了电话。

比救护车先来的是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人身上有点古龙水的气味,他焦急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心,他喊她“小姑娘”——因为那个时候的蒋家成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温煜在那一瞬间想过,要是这个人是她的爸爸该多好,那每日陪伴她的就不是血腥和酒味,而是温暖气味安心的怀抱。

温柳那个时候在蒋家成的公司做行政主管,蒋家成从到单纯欣赏她的工作能力到被吸引总共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但他没有发起过追求,一方面是他自己离过婚还带了个儿子,一方面他知道温柳有家庭,他不能去破坏。

那天晚上是他们关系发生变化的转机。

程腾在那之后不久被温柳告上法庭,蒋家成一直默默支持她,给了无限制的假期,借自己的私人律师给她,每天下班后还会带着汤和饭菜去医院看望温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