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沫沫原本一个气鼓鼓的小姑娘终于肯服软, 陆染终于忍不住被她逗乐了。

陆染轻轻摸了她一下小脑袋：“好, 回头拿给你。”

余沫沫缩了下脖颈：“谢谢。”

陆染笑了一下，又问：“那你能看懂吗？我的笔记大多只是重点，很多知识都是一笔带过，你确定自己能看懂吗？”

余沫沫：“……”

她想了一会儿, 还是忍不住的说：“我会努力去看的, 尽我的全力，去看的。”

陆染点了下头, 被她端正的态度感染到了。

说道：“有不懂的, 可以来问我。”

余沫沫虽然想刻意和陆染保持距离，但陆染是为了她好，她乖顺的点了头：“嗯, 谢谢。”

陆染笑了下：“没事啊, 如果，能在大学继续和你当同学，当……朋友的话，应该会很有趣吧。”

余沫沫一怔：“陆染同学，你认为, 我这样的成绩，也可以考上大学吗？”

陆染笑着说：“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啊，想要去大学认识到更优秀的人，怎么现在反而不自信了？”

余沫沫低下头，并不想把自己小时候因为伤到了脑袋，可能导致了她变得笨笨的事告诉陆染, 就说：“我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都学不好。”

陆染停顿了一会儿，说道：“那也要努力尝试一下吧，况且，你还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呢？”

余沫沫被她这话惊了一下，她其实一直都不是很有自信，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就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她不是笨，只是还没有开窍，可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随着老师也好，同学也好，渐渐的开始一次次的明里暗里说她就是没天赋，就是笨。

在这样让人绝望的环境之下，仿佛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直接鼓励的话，同其他人所说的不一样的是，似乎他们只是单纯的安慰她，而陆染的话，似乎真的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在真正的认可她。

余沫沫深受鼓舞，一瞬间挺直了腰板，仿佛原本酷热乏味的日光，也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那如果，我努力了，还没有达到所期望得到的呢？”

内心的不自信，还是让她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