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的悲哀又现实,同性恋最大的压力和妥协的最后关卡就是家庭。
曾经姜迟也想过这样的问题,但如果她都不为了陆景舒而努力,又凭什么去期待得到她的坚定选择。
姜迟垂着眸,黑沉的眼瞳里浮着光,她胸口轻轻颤动着,而后抬起头道:“我不需要她护着我,也不稀罕别人给我所谓的幸福,我喜欢她,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
“你!”
姜奶娘气得高高举起胳膊,可看着姜迟满脸泪痕,眼神却分外倔强,怎么也落不下去,还算挺直的脊背像是被风摧折的竹子,整个人委顿在沙发上,“你不要再犯傻了,真是要气死我吗?”
“奶奶,对不起。”
“你用不着跟我说对不起,真觉得对不起就收回你那些混账话,老老实实听我的!”
姜迟垂下头,什么话都没有说,看似乖顺,实则犟得很。
姜奶奶压抑着胸口里的怒气,说:“妮儿,我算是看着你长大,清楚你的性格,但这件事情你必须听我的,别到时候让自己后悔。”
姜迟同样分毫不退让,“奶奶,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两人的交谈不欢而散,姜奶奶始终坚持让她跟陆景舒分手,但到底也没再坚持让姜迟去相亲。
傍晚回去的路上,姜迟在飞机里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梦境十分混乱,是姜奶奶强行把她从陆景舒身边有拽走,虽然飞机上有冷气,但醒来时她还是出了层薄汗。
从机场回到家里,姜迟把行李放好,家里的植株都有陆景舒浇水,离开几天倒也仍旧生机蓬勃。
姜迟刚在饮水机处接了杯水,便看到陆景舒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