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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昙思索着,回忆起自己和华瑢的谈话,又想了想林漱容新出的那本军务模拟册上对禁军的描述,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禁军与边关驻军的训练相似,皆是‘五教各习’。一要教给士兵们辨认发号施令的旗帜,明白各种颜色的寓意;二要教给他们如何听取各种号令的数目;三要教给他们在战场上前进后退、一同行动的步伐;四要教给他们如何使用各式各样的兵器;五还要教给他们军中陟罚臧否的原则,让他们明白军纪的言出必行。”

“而据禁军的军规,这五样东西,须得在一天之内全部教习,且要日日重复训练,逐次增加回合与强度……因此,连续几个月下来,不少士兵们都会吃不消;身体差些的,还会严重拉伤肢体,以致损伤骨骼关节。”

听她洋洋洒洒说了这样一大段,就连皇帝都惊讶无比,下意识诧异地转头望向戴良。

却见这位从军领兵经验丰富的兵部尚书正满脸赞同,朝着明昙连连点头。

在注意到皇帝的目光后,他还立刻下拜,语气十分激动道:“陛下,九公主所言正是禁军和边关如今实行的操练之法!而且描述的病状,也与耿指挥使说得一般无二!”

见戴尚书都这么说了,后面一大堆原本等着看公主出丑的官员们也顿时傻了眼,面面相觑,一个赛一个的茫然。

这情况不太对劲啊?

明昙一边想着“不就是肌肉拉伤吗有啥可奇怪的”,一边满脸高深莫测,继续说道:“禁军里的兵士,大多是从京城或周边地区选拔而来,虽然堪称是武举中的佼佼者,但到底比不得边关各州所出身的武进士——譬如盘州、拓州、曲弓关等地,皆是习武成风——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受不住如此高强度、高负荷的操练,也就自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戴良忍不住接话道:“可禁军的操练之法实行数十年,也一直并未如此……”

“今时不同往日了呀,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