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提及明晖,婉贵妃的眸色便骤然一沉,眯起眼睛望向诚国公,冷冷道:“此事同晖儿有何关系?父亲可莫要失言!”
“……好,好,你如今是宫中娘娘,为父说不得你!”
诚国公咬了咬牙,心中再三压抑火气,不敢真对着身为贵妃、在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儿多有无礼,只能甩袖恨恨道:“原本是让那御马苑的狗腿子办事收着点,只叫九公主吃些苦头便是——结果事情现在却闹得越来越大,差点出了人命!你说,陛下如何还会善罢甘休?”
听到这话,婉贵妃抿起唇角,气势倒比方才明显减弱了些。
这点倒确实是她理亏。
“陈太监方才来过,与本宫赌咒发誓,说他早在明昙去牵马之前,便用那草给马试了试,反应果然与预计中一样。”婉贵妃蹙眉道,“所以,他便按照估算好的剂量,将草缝在了布包里,带进林中,准备找机会把它丢到明昙的那匹马脚下……”
诚国公也脸色阴郁,“明明此前便已说好——那草的数量都是算准了的,再加上布包一裹,阻绝大半部分气味,是绝不可能让那马发狂至斯!”
“而且,本宫还特意交代了他,必要时可用给晖儿送马鞭的名义掩饰行动,明明就是天衣无缝的计策……”婉贵妃同样沉下脸色,冷笑一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哼!只怕他是有意而为,故意要置咱们父女俩于死地!”诚国公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拍桌案,恨不能立刻将那陈太监扒皮抽筋。
“他一个奴才,能有这般胆量?”
婉贵妃摇了摇头,眸中顿时划过一道厉芒,“只怕是有人心怀鬼胎,想借咱们父女二人的手,将那九公主置于死地才对……”
“……”
经她这样提点,诚国公猛的一愣,后背顿时窜上一股凉意,冷汗乍然浸透了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