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明昙在街上出现,又引得城民围观送东西。
说实话,经过前面几个州的停留,明昙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人民群众的热情。而沅州则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红薯是她提出让种的,早就被白露那丫头宣扬了个彻彻底底……再加上昨日,镇国公主受封时天显异象,若是让她直接走在街上,那肯定要被百姓们团团包围啊!
为了避免造成秩序混乱,且为了自己的俩条腿不要再被按摩一回,明昙心安理得地登上了马车,往城外行去。
修渠是个大工程,依白露和工部鲁尚书两人的性子,要做就必然要做到精益求精。单只那张草图就不知被改过多少回,等到了沅州,对土地进行具体的勘探后,又再度添添删删,直到每一个细节都完美之后才罢休。
既是民生之事,明昙也乐于见得他们较真,这会儿来现场一看,就发现许多人正在挥汗如雨地铲土、穿凿,即便初春天气仍然寒凉,他们却也是一身轻薄短打,面色彤红,看起来很累,但精神状态却反而非常不错。
此地靠近沅河,而白露也正站在旁边,身侧则是工部侍郎薛淳。后者甫一见九公主走下马车,登时睁大眼睛,赶忙下拜道:“参见殿下!”
倒也不怪他如此惶然。昨日镇国公主受封时的异象,他们这些在沅河旁修渠的人看得更为直观,实在是震撼到以为神仙显灵,当场齐齐叩拜。待晚上一回去,听说与九公主有关,顿时打心眼里生出敬畏,坚定地认为后者身负祥瑞之气。
薛淳家中就供着几位道教仙尊,对此说法深信不疑,眼下更是直接朝九公主作了个深揖,把明昙都搞得一愣,忙道:“薛侍郎不必如此客气,本公主只是来看看修渠的进度罢了,别无他意。”
“是,殿下。”薛淳直起腰来,恭恭敬敬道,“目前一切顺利,按照草图计划的长度来看,已修了三成部分,大约后日便能试着先引一引水了。”
“……三成?!”明昙闻言十分愕然,“这才一月不到,就已经修了三成?”
这条水渠的总长可不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