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沈时柔的莹莹泪光上, 戚雁眉心紧蹙。

戚雁按着沈时柔的肩, 将沈时柔的身子调了个方向，转向自己。

她低头，与沈时柔间隔的距离越来越短。

沈时柔以为戚雁是改变了主意。

不亲耳边，要改亲她的脸了。

她都演到这个地步了，戚雁还无动于衷。都说小说里的反派无情无义, 诚不欺她也！

沈时柔下意识想躲，她缩了一下，背抵到了身后的橱柜。

无路可退。

她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戚雁宰割。

沈时柔垂眸，视线避开戚雁的同时, 长睫也跟着颤了下。她被动的等待着戚雁接下来的动作。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一般, 戚雁的吻迟迟没有落下。

沈时柔这才又挪回目光, 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戚雁。

戚雁抬手, 指腹轻轻擦过沈时柔的眼角。

她将沈时柔的泪痕给擦去了, “哭什么？”

“还没把你怎么样呢。”戚雁调侃道：“胆子这么小，还敢跟我回家？”

但她手中的动作却又轻又缓，像是生怕再惊扰到沈时柔。

沈时柔见状，知道戚雁应该是上套了。

那就好办多了。

“总拿我和江裴星比，你是觉得我不如她, ”戚雁捏了下沈时柔的脸，“还是没把江裴星放下？”

“又或者，两者都有？”戚雁的话里像是有些不悦。

沈时柔想，不愧是江裴星的死对头，这种时候也不服输，还不忘和江裴星攀比。

只可惜戚雁不知道，在她心底，连半亩地都没留给江裴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