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夜遇险的阴影还在若有若无地缠绕着她,那些黑衣人从何而来,又是何立场?很明显,他们是冲着那个油纸包而来的。真是奇怪,胡先生刚刚交给她这件货物,便有人知道了并且快速展开干预行动,这样的消息来源速度未免太快了些。还好严微及时出现,否则她许幼怡安危事小,耽误了行动事大。无论如何,得尽快将东西交给孙记者,并且向老陈报告情况才是。
她还是迟到了一会,不过不打紧,这报社的运营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没多少人真正上心业务。许幼怡挂好外套,扫视了一圈,老贺和小陆在,但不见孙记者和老陈的身影。许幼怡打算去问问老贺,孙记者在哪里,但小陆已经凑了上来。
“幼怡。”小陆叫得亲密,但许幼怡只觉得他油腻。
“有事吗,陆先生。”许幼怡礼貌对应,这是她一贯保持的姿态。
小陆嬉皮笑脸:“昨晚本来想跟你跳支舞,结果你一直不赏脸,最后也没跳上。”
许幼怡想起来,昨晚的晚宴小陆也去了。这倒不奇怪,因为小陆也是报社的主力之一,基本上大部分文章不是他写的就是许幼怡写的。只是许幼怡一直不太喜欢他,这个人才华是有几分,但为人比较轻浮随意,身边女伴如走马灯式地换,家里条件不错,也不缺钱花,听说参与这项行动的主要动机是追求刺激,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但老贺说,团队里需要他的广泛人脉,以获取更多的采访机会。所以许幼怡虽然表面上与他客客气气,但内心一直保持距离,昨日在晚宴上也多次拒绝了他的邀约。
“我不会跳舞,我跳起舞来很好笑的。”许幼怡露出了真诚又无害的笑容,让小陆哈哈大笑。于是两个人又说笑几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时一个人推门进来,房间里的三人看过去,原来是老张。
“张主编。”大家纷纷问好。
老张点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稿子,简洁有力地说:“这里有一些稿子,需要尽快审出来。”他转向许幼怡:“任务紧急,可能要你跟老贺一起费些工夫。”
许幼怡点头,接过稿纸,趁机问了一句:“孙记者今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