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微看着许幼怡,感到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开始用力。她几乎要猛然冲上前去,但是她忍住了,因为一支精致的黑色手|枪已经悄然出现在许幼怡的耳边。
她强忍住内心的愤怒与担忧,对着眼前的光头男人,亮出手中的油纸包:“东西我带来了。放了她。”
男人的眼睛睁开了。他死死地盯住严微,后者才发现,原来男人的一只眼睛竟然是灰色的——是只假眼,应该是废了。
“严微啊。”这是他第二次叫严微的名字了——仿佛他的眼中只有严微,那油纸包里的东西倒是无关紧要了。严微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头,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不认识我,这倒也没关系。”男人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那笑比哭还难看:“你总该知道阿娟吧。”
阿娟?谁啊。严微心想,这些年走南闯北是遇见了不少人,倒是也有姓名里带娟字的,但都不太可能同眼前这个人产生联系。无论从外形、做派,还是手段来看,此人很明显是一个黑帮的老大。自己这几年也没跟黑帮产生过联系吧,除非是以前在上海时经历的事了。等等,上海?黑帮?
严微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形象,那个监狱深处凶神恶煞不好对付但最终还是被严微干掉的人,好像就叫“娟姐”。
回忆如流水般猛然涌来,伴随着恍然大悟的恐惧。
严微再次看向那男人的时候,眼神已经没那么镇定了。
那男人显然也看出来了她的张皇,面色阴沉下来,手中的核桃也停止了运动。
就在这时,已经有四个黑衣人一齐向严微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