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局里,也就意味着脱离了保护圈。

她们并肩往外走。

卫可沁眼泪止住了些,段鱼温声对她说:“曾经有个前辈告诉过我,如果要脱离当前的处境,需得先自己走出来,别人是帮不了太多的。”

卫可沁微怔,神情一瞬间有些复杂,又很快恢复如常。

“小鱼你真好。”她抹去眼角的水渍,笑着。

“这就算好了么?”

卫可沁低着头:“当然,能对一个普通同事耐心说这么多,真的很难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段鱼看了看周围日渐稀少的人。

“还没到吗?”

卫可沁抿了抿唇:“还要等等,那家是我常去的。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段鱼轻点头,然而下一瞬,她的眼角猛然睁大。

后心一阵灼热,四肢被金色的半透明锁链固定住,动弹不得,还有一个锁链圈住她的脖颈,让她很难顺畅的呼吸。

卫可沁环住她,双手握住一个短匕,刺向段鱼。

“可惜,我已经过了相信被救赎的年纪,也不会轻易动摇了。”

卫可沁略垂着头,刘海遮住她的神情,“那个家伙给你备了不少保命的好东西吧?可惜,我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你是个好人,可我也有必须要得到的东西,对不起。”

稀少的行人也皆化作幻影,破败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荒凉孤寂。

卫可沁的十指抹向短匕,手指溢出鲜血。那短匕吸收了血液,变得更加嗜血凶戾,眼见要戳破段鱼的防护符。

这时,从柏油路面、从两边的建筑里,忽然冒出几个漆黑的小人。

她们嬉笑着,恸哭着,互相抛着漆黑的球。

“来玩吧,来玩吧,是谁笑掉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