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紫薇教的奸细服毒而死后,季晚疏近来挨了不少谢宜君的骂,每回碰头都要触一鼻子灰,憋一肚子气,还发作不得。
她咬了咬牙,实在气不过,生硬道:“反正做什么您都看我不顺眼,现在连话也说不得了。”
谢宜君沉声道:“你还敢顶嘴,让你在房里闭门思过,谁准你出来了!”
季晚疏又要反驳,满江雪及时截话道:“是我让她来找怀薇的。”
“你——”谢宜君气结,叹口气,“你呀,你少袒护她几回成不成?这都是被你惯的,愈发目中无人了!宫里历来的首席大弟子可有一个像她这样的?我真是见了她就头疼得厉害。”
季晚疏听了这话,心道首席大弟子谁爱当谁当去,她才不屑一顾。
“再有两日就是年关,如今怀薇伤势未愈,上元城总要有个人值守,”满江雪说,“晚疏从未做过这事,我叫她来向怀薇请教请教,免得到时出什么差错。”
谢宜君便看向季晚疏道:“那你问出什么名堂来没?”
季晚疏不仅没问出什么名堂,她是根本没问,只顾着生闷气去了。
“你瞧瞧!”见季晚疏沉默不语,谢宜君心知肚明,又是一声喟叹,“我怎么能放心把云华宫交到她手里?”
季晚疏心里窝火,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宜君瞧出她是有话想说,横眉道:“做什么扭捏?有话就说!”
季晚疏便说了:“我从没想过接手掌门,也不想当什么大弟子,芝兰样样都比我好,您不如撤了我,叫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