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中毒的难民都死在了正雅堂!”风大,那手下扯着嗓子喊,“现在云华宫的人已经堵在了内厅,要小姐出来当堂对质!”
段宁柳眉一竖:“对什么质!”
“哎呀,那些难民都是中毒死的,现在凶手没抓着,知府扣了人家云华宫的管事弟子,把人关进了牢里,云华宫哪能咽的下这口气?自然是要想方设法把人从牢里救出来么!”
“救去呗!”段宁瞪着眼,“那他们该去府衙啊,来我们段家做什么?你这蠢货,一次性把话说完成不成!找我对什么质!”
那手下情急道:“您前些天在城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过要给云华宫的清粥里下泻药的话!现在难民都死光了,事儿闹大了,您留了话柄给人家,已经惹祸上身了!”
段宁一听这话,心中瞬间明白过来,她脸色微变,立即从马上跳下来,寒声道:“奶奶的,我不过就那么随口一说!他们云华宫是想救人,所以拿我当枪使来了!”
“可不就是这么个情况?您快跟咱们走罢,老爷正在内厅应付呢,再晚些就走不了了!”
“走就是缩头乌龟!”段宁喝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走了反倒坐实了罪名!去会会他们!”
那手下心急如焚,赶紧上前要阻拦,段宁却是一鞭子抽在他身上,边走边道:“给本小姐滚开!我看今天谁能给我泼脏水!”
段宁冷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离了马场去到内厅,她掀了珠帘,一眼就瞧见堂下坐着的蓝袍少年。
孟璟适才缓解了些许病痛,脸色还是苍白得厉害,一众弟子们立在她边上的空地之中,只有孟璟一个人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