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薇在外头没听着动静,但见房里又燃着烛火,便又敲门道:“师叔在么?”
“不方便开门,”满江雪瞧着怀里的尹秋,神色自若地回了陆怀薇的话,“你有事就在廊子里说。”
不方便?
陆怀薇面露疑惑,扭头朝隔壁的房门看了一眼,见那里头黑漆漆的,一丝光亮也无,当下便猜到尹秋是在满江雪房里。
这两人做什么不方便开门?
“方才收到了几封加急送来的书信,”陆怀薇倒也没多问,只是对着两扇紧闭的木门道,“除却锦城以外,其它州城收容的难民都出了事,与咱们姚定城一样,都被人蓄意投了毒,情况不大妙。”
此言一出,屋里的两人都不约而同抬起了眼睫。
“死伤数目如何?”满江雪说。
“就这几封书信的内容来看,死的人不少,”陆怀薇眉目沉重,叹了口气,“这回紫薇教是来势汹汹,他们的目的也不难猜,是要借难民的死坏了我们云华宫的名声,虽说姚定城死伤惨烈,但好歹抓了那雅先生和柳八,也算有两个凶手可以交代,所以尚未听得有人指责我们云华宫,可这一次就不同了,那几个州城加起来不受控制,事情一旦闹大,江湖上必会传出诸多流言蜚语,对我们云华宫极为不利。”
不管怎么说,人是在云华宫管辖范围内出的事,那云华宫就决计撇不清干系。
若是抓得住凶手还好说,可若是抓不住,府衙那边尚且不论,此事一经传出,云华宫也就等于站在了一场漩涡中心,要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舆论压力,甚至会影响到百姓们口口相传的口碑与风评。
如此看来,南宫悯这回是下了狠手,她扳不倒云华宫的根基,便要想方设法弄脏云华宫的美名。
她又尤其奸诈狡猾,始终躲在暗处搅弄风云,且事情做的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哪怕旁的门派一眼就能看出此事是紫薇教在背后搞鬼,却也奈何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