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雨说:“你在我怎么换?”
季晚疏说:“拿手换。”
温朝雨冷笑:“废话,我也知道拿手,不会拿脚。”
“你要拿脚我也没意见,”季晚疏说,“随你的便。”
温朝雨听她语气冰冷,心里头那股无名火登时窜了出来,甩脸道:“换药得脱衣,非礼勿视懂不懂?你赶紧给我走!”
“不懂,也懒得懂,”季晚疏终于将视线落在温朝雨身上,“你要脱便脱,怕什么。”
温朝雨维持着揪住衣领的动作,忍不住骂道:“有病罢你?”
季晚疏不说话了。
她沉默下来,温朝雨也就没了言语,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视着,神色各异地看着彼此。
谁都不肯让步。
良久,温朝雨才又开口道:“你到底走不走?”
她就穿了一件亵衣,料子很薄,门窗紧闭下屋子里依旧异常寒凉,她冷得想发抖,可又不想在季晚疏面前示弱,便一直故作镇定地隐忍着,见季晚疏始终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温朝雨本就不多的耐心也已经快要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