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大厅里的众人这才稍微放下心的坐回板凳,然后一想,等等,不积口德,刚才那些人都说了啥来着?
好像是在骂元灿元将军,难道那女子和元灿——等等,看这掌柜的对那女子都点头哈腰的劲儿,那女子是谁?看起来真的有点可怕啊!
众人心思各异,各自联想到了什么江岑不知道,此刻她看着把人丢完重新上楼的小鹂,只有一脸无奈:“也不过就是些浑人多说了两句,你跟这些只会逞口舌之快的计较什么?”
小鹂噘着嘴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又神情凝重地开口:“伯母,你觉得,这些事情,是不是那个楚齐搞出来的?”
她们能想到的人,暂时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了。
“很可能是。”江岑也点头,“对当时的情况最清楚的,莫过于他,而且这人颠倒是非黑白还能说得这么清楚,还有好些细节也都对得上,应该是他。”
“可他做这些图什么?报复?”小鹂不明白,“明明是他心怀歹意,自己实力不济被人拆穿反杀,就要来恨别人没有被他骗被他害,就要因此报复别人,也未免太可笑!”
说到最后,完全是不屑的冷哼。
“这世界上多的是这样的人。无需为这样的人生气。”江岑摇头,“再说,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件事,我们只要想怎么应对就好,不必太纠结于他的目的。何况,依我看来,未必是报复这么简单。此人一开始便敢假装楚墨后人,还要搜寻宝藏,显然所图不小。”
小鹂点头:“我也觉得奇怪,楚秦这些年都是隐姓埋名在逍遥谷,便连楚流云那样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存在,那楚齐却一出来就能前呼后拥,身边有一大帮可用的人手,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生疑。”
“所以他一定大有来头。”江岑想到自己当初观察到的那些细节,“对了,燕国有几位皇子?还有南诏那边,现在安分的有些过了。”
南诏可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国家,囿于人口物资等原因,南诏很少主动挑起战争,但是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乃至趁火打劫的事情这个山地小国可没少干。
“伯母的意思,那位楚齐是皇室中人?”小鹂回忆着,慢慢回答,“燕王如今就三位皇子,两个都还牙牙学语,唯一长成如今还活着的那个我见过,应该不是。至于南诏,南诏人普遍生得矮小黧黑,更不像。且如今南诏这般龟缩着,主要还是因为国内两个皇子正斗得昏天黑地,完全顾不上来中原捡漏。”
“那难道是我想错了?”江岑凝眉,“又或者,不是皇子,是别的有实权的皇室——”
小鹂猛地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三年前,燕太子昂沁烈在幽州遇刺身死,有一说昂沁烈只是失踪,当时被二皇子昂沁雄追杀不得不假死逃遁,其实并没有真的身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