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的不以为然让严玉棋更是火大,不过看江岑和刘嫂并未停住的脚步,他还是并没有停下来发火,而是追上来:“什么裁剪房?妈你到底在做什么?你那个成衣店难道真的是在给那些舞女做衣服?你知不知道外边怎么说的?!!”
最后一句话吼出来,成功让江岑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
“哦,怎么说的?”
“夜巴黎的舞女都是什么人,你——”
江岑已经又开口了:“无所谓,说去吧。”然后就低头跟刘嫂交代,“卢小姐下午过来也是要裁衣服的,你让桃枝去帮忙把新送来的布料挑一下,我得空了给你们也裁一身…哦,还有三虎……”
严玉棋不甘心地继续说着,无非就是外面流言蜚语有多难听,希望他妈能给他一个解释,能收敛一些不要在这个年纪还让人看笑话之类的无聊言论,江岑一心几用偶尔听上几句,觉得严玉棋实在是有些不知所谓。
“你说夜巴黎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记得你刚回来那阵就跟唐小姐一起去参加过那里的舞会吧?所以到底谁不正经?”
她忍无可忍回头一句,却把严玉棋质问得愣在原地。
江岑已经走到餐桌边坐下,桃枝拿了碗筷过来,刘嫂服侍她吃饭。
过了一会儿,看样子已经差不多偃旗息鼓的严玉棋又走了进来。
江岑吃饭的空闲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如果还是说刚才那些话,那就可以出去了。”
严玉棋这回没有再开口教育,而是掏出了一份请柬:“是我跟宛如的婚礼,妈,你会参加的吧?”
“呀呀呀呀!”江岑放下碗筷,伸手接过大红的请柬就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我说是有什么事情忘了,原来是你们结婚的事情。”
她把请柬打开看了看,又抬头:“婚礼筹办的没问题吧?唐家人也会从杭市过来吗?住宿安排什么的都准备妥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