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强两头安抚,手上用力拖着他妈往门外走,还对江岑笑着:“那啥,江阿姨,对不住了啊,我妈给气糊涂了,都是气话你就别放心上,等您安顿好了,以后我再上门给您赔礼道歉啊!”
一路拽着宋连芳走到了门口,还顺手给两位搬家工人递了烟。
宋连芳心头还有怨气,就想趁着现在这场合一次性掰扯清楚,就算江秋燕走了,她也要让大家伙儿知道,江秋燕就是个没有情义的家伙!
然而她的横到底是对着那些对她好相信她爱护她的人的,其中并不包括小儿子周家强。他态度一强硬,她就算不乐意也只能怏怏回去,只是那脸色多多少少还是写满了不情愿。
特别是走到门口,听着楼道中那几个老太太的议论声“宋连芳是真不行啊!人搬家都能捣乱,真是见不得人好啊!”
她心里那叫个憋屈,就恨不得现在扭头再跟江秋燕撕个清楚明白,明明是江秋燕不地道,买房这种事居然都不告诉她,让她被看了笑话,这时候还这样……
“走什么!”江岑也不爽得很,周家强这话啥意思?还想着以后再黏上来呢?那她还真是就不能这么了了,糊弄谁啊糊弄?
看两个搬家工人把最后一个柜子也抬了出去,江岑才追到门口,“宋连芳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气糊涂了?谁给你气受了你来我这里发火?我好好的搬家,多好的日子都让你搅和了,你这办的啥事儿啊?你就说,你有多大的气就非得这时候来闹?”
现在年轻人对于搬家啥的没什么讲究,毕竟打工人租房都是生活所迫,哪里还能讲究什么?但老一辈的人对于搬迁动土啥的还是很看重的,会选日子,还有各种讲究,置办搬家酒乔迁宴就算其中一种,年纪越大对这些越是信服和讲究,如今江岑借题发挥倒是非常合适。
“我今儿都是在这边的最后一天了你还给我闹这出,这是非得让我日子不消停啊!宋连芳我真想问问你,我这么些年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反正都是撕破脸,江岑也没打算留余地,因为她也发现了,但凡有所保留,这一家子就还能自己找梯子下然后黏上来!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江秋燕和毛家也没欠这家子什么啊?他们怎么就能这么厚颜无耻理所当然地索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