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都这般否认了，那边妻子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说假话的意思。

毛成瑞惊了：“不是！真有四十万哪？不能吧？真的假的？”

他这副同样受惊乃至大为不解的模样总算是取悦了肖彤，不管怎么样，自家丈夫应该是真的不知情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她直接掏出了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你自己看吧，我都怀疑是别人打错卡了，结果去查，还真是你妈打的。”

毛成瑞接过去一目十行，扫了几眼才总算确认，都还有种不真实感：“这这这……这也太……不是我妈哪儿来这么多钱的？”

这一刻他都忘了去看妻子的脸色，因为太过震惊，脑子里一瞬间甚至闪过很多不好的念头，比如，那套学区房当初买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孩子入学，后来开发商拖来拖去，但即便如此，也在雯雯上高中那年交房了，只不过后来那奶孙俩住租房习惯了，又和何家在一个小区里，根本就没装修更没搬过去。

他妈不会是把房子卖了吧？

亦或者，他妈是把老房子给卖了？

倒不是不能卖，这些都是他妈的资产，毛成瑞也无欲多加插手，但想到他妈以为他家里出事儿了，竟然直接卖房来给他凑钱，他这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

何至于此！

根本就没到那个地步啊！

这时候，他开始有点后悔，或许，一开始就不该瞒着母亲的……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他老娘那熟悉的镇定语调传了过来：“喂成瑞啊，打电话干啥呀？吃饭了没有？”

毛成瑞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那边老娘已经说了好几句了。

大概是一直没听到他的回应，还拔高了声调：“喂喂？说话啊！多大的人儿了还打电话不开口……”

“咋不说话呢？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喂喂喂！成瑞，毛成瑞！”他一直没开口，电话那头老娘的声音也急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