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又是惊慌又是恳求，就算是原主在这里，也就差不多这样了。</p>

没亲眼目睹，没确认事实，就总还要抱着那一丝不可能的妄想。</p>

谁会想自己儿子真的死了呢？</p>

柳秀英也头疼，支支吾吾：“妈，他们求子呢，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你这样，老三更不敢来看你，你就好好养病，养好了，老三不来我都把他揪过来，你就放心吧。”</p>

满嘴跑火车，柳秀英此刻只想让她妈好好休养。</p>

江岑果然沉静了，她不再开口，不提无理要求，不发脾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p>

她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谁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但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睛里少了那几份忐忑和期望，却多了沉痛和绝望。</p>

“秀英，你跟我说实话，长河他、他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出事儿了？”</p>

“他死了吗？你不要骗我！跟我说实话！”</p>

这种严肃乃至于严厉的呵斥，把柳秀英都吓了一跳，她对上自家妈的眼神，下意识就想躲闪：“妈……”</p>

“好了，我知道了。”江岑颓然后靠，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一般。</p>

“他真的出事了啊！”</p>

“妈不是，你听我说——”柳秀英一见就觉得不好。</p>

江岑摆摆手：“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看看你，之前多恨他啊，恨不得要跟他干一仗，这会儿却替他说话……”</p>

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p>

柳秀英也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试探，是真的，她</p>

妈已经确认了。</p>

而她被说得也是一下子鼻酸起来，是啊，早知道是今天这样，她之前又怎么会那么凶恶？哪怕弟弟恨她怨她，她也该管一管的，早点把黄秀华那个女人弄臭，她就不信弄不散他们俩，这世界上还真有什么情比金坚不成？</p>

悔恨加悲伤，最主要江岑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不住的样子，柳秀英很快就绷不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