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邪窖啊!这个邪窖又是怎么回事啊?这一个老人就骗四万,还什么差点没逃出来,这听起来是谋财害命啊!
“怎么回事?在这里闹什么?啊?闹什么?”
这时候,镇里的街道干部也来了。
罗碧琴看到人,更是赖在地上不起了。
“他们要杀人啊,我老婆子要被逼死啦!给我扣屎盆子,想从我身上抢钱啊!领导你们来得好,快来给我评评理,他们要弄死我啊……”
罗碧琴干嚎,做出一副受伤严重好像起不来的样子。
江岑冷笑一声,把散乱的头发往后一薅:“罗碧琴,你少给我装,我告诉你,今天谁来都没用,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就是报警也一样。”
听这话,罗碧琴还以为江春苗是害怕报警,当下装疼装的更像了:“哎哟,哎哟,痛死我了,他们打人啊,打死我啦!”
一般这种情况,就算真有什么委屈的也都怕了,因为这明摆着老太太就要耍无赖了。
街道干部见状,又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开口就和稀泥:“咳咳,这个,江大娘是吧?你看你们这有什么事非得闹成这样,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当街打起来,这多不好。”
“有啥不好的?她罗碧琴骗我的钱还差点害死我,我不打她就怪了,我还得报警抓她!”
“你报警啊,你报警!我看看警察来了先抓谁!”
罗碧琴这会儿腰杆子也硬了,她很清楚,对这些街道领导来说,他们第一时间绝对是调解,闹到报警找派出所立案那性质都不一样了,他们也嫌麻烦呢。
“抓谁,当然是抓你这个邪窖分子!”
两个老人说着说着又要打起来,当然街道领导得劝架,然后就被误伤了。
有几道还是江岑抓的。
“够了!”终于,街道领导那平静的脸再也维持不住,一声暴喝,“你们想干什么?还打我了是吧?是不是就想把事情闹大?你们可想清楚了,这要是报警进了派出所,这肯定要拘留,到时候你们自己要受影响,子孙三代都要受影响!”
这就是偏远乡村领导干部解决事儿的万金油——恐吓,先把人吓住了,把事情结果说得非常严重,才能让这些人不闹事不闹大不报警,最终完成他们居中(和)调(稀)解(泥)的伟业。
要是原来的江春苗或许就被吓住了,可现在的江岑不吃这套,更别说还有华立伟在旁边。
“妈,不跟他们扯了,我们去报警。”他也看出来了这些乡镇所谓街道领导的嘴脸,摆明了不想惹事儿不想管事儿,都听到是邪窖这种大事儿了,还想通过这种恐吓调解的手段来糊弄,这不是搞笑嘛?那还有什么好扯的?
“哎哎,你这个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果然,马上就有人拉住了华立伟,“有话好好说,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慢慢谈,都说了不要动不动搞什么报警,看你们打成这样,这报警就要留案底,你们这是互殴,互殴懂吧?两边都要拘留的,拘留了就是案底,这个是有影响的,以后你们三代考公务员考事业单位都是不行的,有了这个案底对你们也不好,所以你不要意气用事……”
“怎么叫互殴了?搞没搞清楚谁先动的手?”华立伟恼火了,就算今天是他们上门来讲理,可动手千真万确是罗碧琴先挑起的,怎么就问都没问几句,简单粗暴定性为互殴了?何况,“还拘留就要影响三代考公?我都不知道治安拘留居然和刑事拘留一样了。”
他冷笑,知道他们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这些乡镇干部多数都是家族继承制的,别说学法律,多数高中大学都没读过,可真听到他们处理事情就是这么两头恐吓和稀泥,压根儿就没想办实事,一开口就只想把事情压下来。看到他们这样办事儿,也是真的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