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了衙,他没有乘坐回府的马车,而是独自一人行走在亓城喧嚣的街市上。
心烦气躁的他走进一家小酒馆,店小二见贵客上门殷勤的招呼道:“大人里面请。”
御史中丞陈烁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一壶酒,几样小菜,要快。”丢下一块散碎银子道。
店小二拿起银子一掂,足足有三两。
这可是个大士顾,忙招呼道:“得嘞,大人您稍等,酒菜马上就来。”说着,手脚麻利的去准备酒菜了。
不多时,酒菜要的东西上齐,陈烁一边吃,一边自斟自饮,借酒消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经喝得有三分醉意的陈烁,听到旁边一桌说的热闹,也竖起耳朵去听。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这些日子他刚忙着恩师的案子,怎么就忽略了恩师府上那些不成器的子孙。
就听邻桌一名留着美须的中年秀才,喝了口酒兴致勃勃的道:“各位兄台有所不知,今天城里可是出了一件大事。”
年轻书生不屑一顾的道:“亓城大了,天天都有事发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中年秀才被人反驳,觉得有些失了面子,强辩道:“你才来亓城几天,左相大人的长孙知道不?”
同桌几人齐齐摇头,追问道:“左相大人的长孙怎么了?”
中年秀才得意洋洋的道:“一群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了吧,左相大人前些日子被抓进刑部大牢还没放出来,他那长孙就敢伙同一帮子纨绔子弟,弄死了从外地来亓城投亲的李员外一家。”
“这不被受害者亲属状告到京兆尹徐大人那,中午的时候就被抓到京兆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