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之外,宁缃缃想不到任何人、有任何理由愿意拉她一把。

罗姐愕然地回头,看着半躺在病床上宁缃缃。

精致小巧的脸上,苍白的脸色和薄瘦的身子,拼凑出她身上一种易碎感。

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那双小鹿似的眼,直直地望过来。

但是从前的宁缃缃是绝对不敢,也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她一直是最听话,最任摆布的漂亮娃娃。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罗姐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一句,她看着宁缃缃的眼睛,那双以往的回避、怯弱的目光里,多了一种直勇。

“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还是个孩子,我要怎么相信你?”

她笑着,平静地和宁缃缃对视着:“今天的事儿,我会好好想清楚再给你回复,不会和刘太太说的。”

“那我,那我现在就要去剧组!”宁缃缃伸手去拽床头的充电线。

她深知这个事情决不能拖,要是晚了,宁怀皑和刘思代表她的经济公司直接和导演推掉这部戏,那她真的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这个腿怎么去?”

“罗姐没有开车来吗?”她揣着充电线,眼巴巴地望着;

罗姐挑眉:“我们现在还不是同一阵营的呢,我可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