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在傲慢和冷漠之间。
上辈子连死的时候,霍星语连躺在棺材里的表情都是淡漠的。
几乎让宁缃缃以为,这个女人的人生情感只有不屑和偶尔几次幸灾乐祸两种状态。
就这么一个人,怎么突然学会了这么复杂的情感表达??
而且这几分恼怒叠加在一起全是对着她的……她的轮椅来的……
宁缃缃疑惑地歪了歪头。
眼前的霍星语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轮椅摔到地上,再用脚上那双黑色高跟狠狠碾上几脚。
在这个初夏的傍晚里,空气都有点闷热。
但霍星语阴沉的表情,叫人看了只觉得不知从哪吹来一阵冷得刺骨的寒风,冻得宁缃缃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接着,她看见霍星语那双狭长的挑眼,若有似无地瞥过来,惊得她迅速扭正身子,乖乖端坐在副驾驶上。
她的目的是要让霍星语烦躁厌恶。
但是她真的不想直面霍星语的怒气。
听着车后方越来越近的高跟鞋踏过石板路的声音,她就心中发紧。
一看到霍星语推着轮椅面无表情地站在车旁边,她就火速打开车门,想要自动自觉自力更生地挪到轮椅上。
由于一只腿上被打了石膏使不上劲儿,她双手撑着自己,左挪右挪就是找不着合适的施力点。
霍星语的目光像一把上了膛的枪顶在她后脑勺,像一种无声的催促,叫宁缃缃心里反射性的开始慌张。
这种感觉,宁缃缃是很熟悉的。
上辈子她和霍星语出门,她都尽力在霍星语换完衣服前收拾好自己,站在门口微笑着等她,偶尔的几次轮到霍星语等待,情况就会变成这样。
霍星语从来不开口催促,只是坐在沙发上,目光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像是在审视,也像是在出神,宁缃缃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