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你现在觉得怕也晚了,他已经死了,被你杀了。”

“而且,你搞清楚,不是我们,是你,是你自己动的手。”

“你不是一直期待他死吗,哭什么,现在如你所愿了。”

“过来,帮把手,把他装进袋子里,就拖到后院里淋汽油。”

说罢,空旷的房间里响起稀稀疏疏的拖动声。

霍星语此时犹如一个旁听者,每次陷入这个梦境时,她总会被一种没由来的恐慌裹挟着,

为什么会连续做着同一个梦?

而且梦里的事情,并不是支离破碎的散成片段的,每次陷入这个梦里时,所有东西都在延续着发展。

在这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中,她听见这两个女人吃力的挪动着那具尸体,听见墙上的钟表嗒嗒走着。

滴答……滴答……

那首哀怨的歌,还在不断地唱着。

【流不尽相思的泪熬不完离别的恨梦悠悠昏沉沉你让我在这里痴痴的……】

而那两个女人似乎因为力气太小,搬不动而使得那具尸体撞在什么地方发出剧烈的碰撞响动;

啜泣的女人一直说着后悔的话,说着不应该杀人、以后怎么办?要逃到哪里去?

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过。

撞击声,编织袋和塑料袋翻动着的响声交错在一起。

她的听觉好像被无线的扩大了,这些声音此起彼伏地响动着,每一个细节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仿佛那具尸体就在她脚边拖动一般。

听着耳边那编织带的响动和重物摔倒的巨响。

霍星语喉间泛起一股想要作呕的恶心感,即使眼前没有画面,她的脑海中也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