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脑海中轮转的全是这几天里霍星语那些极其不好相处的事迹,心中产生了一种想转身就跑的冲动。
但是被这股金钱与地位的气息笼罩着的感觉,又让她有一种极为不甘心的感觉。
两种感受交错在一起,导致她形成了一个身子后仰着,脚却坚定地立在原地的别扭姿势。
等到那不透明的车窗降下来的时候,她看到霍星语常年不晒太阳所致的苍白面孔,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将那锋利冷漠的眉目遮掩着,显得不那么难以接近了。
温然心中呼出一口气,笑眯眯地问了好,绕到车的副驾座门前,一拉开。
就看到了一头红发,一边嗑着瓜子,眯眼睨着她瞧的霍绮云。
心中咯登一声。
霍绮云这个人,她早就见过了。
如果说霍星语是那股子目中无人的傲慢。
那她这个堂姐就是嚣张跋扈惯了,嘴狠心更歹毒的仙人掌,浑身带刺儿,见了谁都不忘扎两句。
这俩姓霍的放在一块儿,堪称两朵并蒂莲般同款的豪门毒舌喷子。
只不过眼前这个霍绮云是无差别攻击;
霍星语那个是定点精准打击。
望着僵持在原地,呆愣愣地瞧着她的温然,霍星语眯了眯眼,出声问道:“我是来托运一具石膏的?”
温然看着一旁捂着嘴笑着看戏的霍绮云,心中悲愤,嘴上不敢应声。
飞速转身上了后座就开始低头玩手机,霍星语的车上不开任何的音乐与广播,封闭的空间内静悄悄的,连声音都没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又顶在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