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伸手摸到她的枝叶,这朵小白花就会亮出她的獠牙,成了一只怒吼着的小豹子。
霍绮云坐回原位上,伸手给宁缃缃面前的茶杯续上了茶水,开口道:
“我妈这个人,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嘴里说你是“穷酸贱命”,她不是瞧不起你。”
“呃……”看着她缓缓推到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宁缃缃不禁觉得好笑:“那怎么?她这么称呼我,还是在夸我了?”
“她是恐惧你。”
“恐惧我?”
“我是霍星语的堂姐,按理说,我应该是外姓人,但我却还是姓霍,别人都说我是有霍氏撑腰,所以在圈里看谁不爽我都直接开撕……”
霍绮云低着头唇角上挑,受伤还不停洗茶的动作,继续道:
“我妈年轻的时候,比我现在嚣张跋扈上十倍。她是霍家唯一的小姐,我爷爷对她是捧在手心都怕碎了。
可是她堂堂一个霍家小姐,就在外面喜欢上了一个“穷酸贱命”,没结婚就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回霍家偷偷拿钱。
当时没有现在这么开放,一个有头有脸的书香世家出来的姑娘,拿家里的钱养男人,还未婚先孕,别人嘴里说的难听话,她倒是一句也不怕。”
宁缃缃愕然的看着她。
她对霍淮的印象完全停留在一个满嘴阴阳怪气,爱嘴碎,和霍家人一贯那种精英感全然格格不入的市侩样子上。
“和你比起来,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穷酸贱命”,九十年代那会儿玩地下摇滚的,没钱,说难听点就是个穷卖唱的。
但偏偏她就是迷那股劲,她哥,就是霍星语的爸爸出差回来,正正撞见见着她挺这么大个肚子……”霍绮云一边说着,一边转动手里的茶杯:
“当场就捆着她送去医院就要打胎,她哭啊闹的求,也没有用,就这么捆进病房了,可谁知道,就趁着人家准备麻药的那点功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