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钱、股票、事业就像是对她有一种致命的诱惑似的。
宁缃缃对于床上的另一边空荡荡没有温度也早就习惯了。
那天晚上被叫醒的时候,宁缃缃陷于意识清醒前的模糊中,还抬眼看了挂在墙上的钟。
四点半。
管家惶恐惊惧的神色,和这个午夜的时间重叠在一起,宁缃缃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看着这张宽大柔软的床,
在她的另一边的被子是没有褶皱的齐整。
秋夜的寒风料峭,刮得人脸生疼,昏暗的天边被染成了一种浓重赤红色,空气里充满了湿润的味道。
山雨欲来。
她推开那间半虚掩着的,厚重的实木门,
几个惶恐无措的人站在宽大的房间里,见宁缃缃进来,都纷纷地向她走过去,像是在茫然之中终于找到了可以掌握局面的人似的。
但推开门的那一刻,宁缃缃已经顾不上对他人的任何安抚与劝慰。
她的目光只能看见霍星语。
这个永远挺拔傲慢的女人,此刻软软地伏在那张宽大书桌上。
贴身剪裁的黑裙把那段玲珑的身躯裹得凹凸有致,黑色的长卷发垂分散着,遮掩着,瞧不见脸,隐隐约约地遮掩着明艳的容颜,只见到那薄薄的红唇。
平静,没有响动。
霍星语的死亡和那天雨夜里昏迷重叠在一起,让宁缃缃忍不住恐慌起来。
她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自己和她共度日夜的十年里,一次都没有发觉过?
带着满腹疑惑,宁缃缃想要问却不知道向谁去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