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坐着,瞧了一会儿,像是等待着一个时机。
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林娴终于有所动作。
她站起身从铂金包里翻出两个玻璃瓶来,
这两个小巧的瓶子,在她决定迈出这一步时,就已经放在包里了。
一瓶,一瓶河豚毒素。
林娴捏着瓶身转了转,扯起一个笑来,
她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心软了,她日日夜夜地关注着霍星语的所有报告,只要她稍微好转,自己就会整夜整夜的焦虑、睡不着。
她努力布局想要摆脱这样的局面,可霍启一句“不相信”就要把她所设的局推翻,
她想,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之所以霍星语会死,并非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是霍家,是霍启害的!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夹在中央,随波逐流的行刑人罢了。
想着,她拿出注射器从玻璃瓶里抽取着液体。
两种剧毒是两个极端的对立面。
当他们各自为阵时,只需要几毫克能在短短几分钟里就让人致死。
但只要错峰注入,这两种剧毒就会相互抑制,让毒发来得更缓慢,不仅难以查证,还让她离开这里的时候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而且一旦注射,就几乎没有特效药能救得回来。
霍星语的一生,是错误的一生,就让这个错误,就带着她与何抒意的秘密,一起被埋进地底,永远不会再有人发现。
想着,她伸手转动着霍星语的手臂,寻找一个合适的针孔。
当她手上的注射针抵住皮肤的时候,林娴觉得脑海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雀跃与兴奋,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