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知道是被那一瞬间柔软烧得,还是手术伤到了脑子,这一时间,叫她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这个陌生人的脸,就忽然很想和她说点什么。
心中甚至莫名其妙地……懊悔着刚刚和她说话不应该这么直白。
霍星语略略侧过头,对上她关切的视线,僵硬着脸,硬着头皮,状若不经意地开口问:“你认识宁缃缃么?”
“宁缃缃?”
这三个字一说出口,霍星语看到她脸上是不可置信和喜悦的神情,圆圆的眼睛微微睁大,唇角向上扬着,可那双滚圆的眼睛里,却能瞧见泪光。
让霍星语一时间分不清她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看着面前这个人,要放在以往,她是绝对不会有耐心去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展示脆弱的,更不会有耐心听别人和自己反覆确认些什么事。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双手擦泪好像小兔子揉脸似的人,霍星语脑海里莫名的冒出一种惊悚的想法。
她想,这个人怎么哭起来也这么漂亮?
面对着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和恐怖故事没有任何区别的想法,霍星语沉默着,伸出了还能自由活动的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
她看着哭得凄凄惨惨的女人,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手术后臆想症,一边把纸巾塞进宁缃缃手里,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解释着自己的问题:
“我只是总想到这个名字,所以问问而已,你哭什么?”
眼前的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这么回望着自己的目光,不断啜泣着,哭得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霍星语蹙眉,看着眼前这个场面,心中莫名地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你……不会就是宁缃缃吧?”
看着她点头的那个瞬间,她更是心中被一种困惑的情绪包围住了。
霍星语下意识的往后仰着头,拉开一段距离,以便于上下打量着宁缃缃。
“你是宁缃缃?”她眯起眼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