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颇为孩子气的话,邓言心一瞬不瞬的望着那一轮月亮,像是承诺似的应了一声好。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站在一个只有两端路可走的窄直通道之中,而那轻轻的一个吻就已经叫她断掉了自己的后路,注定只能向着一个方向前进着。
从那天开始,几乎每一个星期都有那么几天邓言心会到这个酒吧来。
她从来不进门,只是掐着点刚好路过,又刚好扯着喝多了的霍绮云回宿舍。
醉鬼一向是麻烦的,而邓言心平生最讨厌的事,除了麻烦就是麻烦。
可是这个女人一喝多了不管是谁也不管对方是电线杆还是人,都这么缠着黏着。
她想,
要是万一一个没看住,这个傻子被人带走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只要冒出来过一次,她就有着无数次的“偶然路过”那间酒吧,走过的路,熟悉得需要多少步她都记在心里。
这段一公里多一点的路,邓言心走过很多次了,她想,如果学校里也有人这样晚归,应该就能经常看到电影学院凌晨的路上一个女孩扯着另一个往宿舍走。
她有时候是远远的陪着,看着还算清醒的小蜂鸟回到宿舍。
更多的时候是背着这个到处耍酒疯的霍绮云一路向前走。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霍绮云不清醒,还是自己不清醒。
她只知道,她记得和霍绮云一起迎着晚风穿过昏暗夜里黄色的灯光,记得那一个吻。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