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从桌子上拿颗糖,拨开糖纸,神态自若的塞进嘴里,可是糖再甜,也缓解不了她心里的苦涩。
真的太苦了,不是都说糖很甜吗?怎么今天这颗这么苦,以后都不想吃了。
“你就这么想我?”她含着糖,用牙齿咬出咯吱的声音,说出口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所以没有让程有杏听出任何一点不适,仿佛努力抑制住哽咽的人不是她。
叶青岑从来不是什么冷静理智到至极的人,她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不过是擅长忍耐罢了。
可是她向来引以为荣的自制力忍耐力,现在隐隐有崩溃的趋势,如果连程有杏都不了解她,那就没人懂她了。
叶青岑揉_揉额头,想笑,可是努力勾起的嘴角却极为僵硬。
于是叶青岑又说一句:“原来,你就这么想我?”
你也不懂,我也把自己错付了,是吗?
叶青岑轻轻笑,背过身,眼里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被她生生憋回去。
“如果我说,我从来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冷静呢?你愿意重新了解我吗?”叶青岑手指把玩一颗糖果。
声音低低的,略有沙哑,她不可以放手程有杏,做不到了,也许三年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抽身,可是现在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