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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下午，程南去养老院把王翠翠接了回来。

坐在回老街的出租车上，程南对王翠翠无奈道：“外婆，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还不给我打电话，是打算在院里住到除夕吗？”

王翠翠：“我那帮老姐妹还没回去呢，我那么早回去干嘛。”

程南：“还回去干嘛，你就真一点不想我和夕夕？唉，亏我们俩一放假就跑回来，早知道这么不受你的欢迎，我们就在学校待到快过年再回来把你接走。”

程南的话满含怨言，听得王翠翠眉头一皱：“知道了知道了，这些话都从哪里学的，怪怪的，改掉知道没？”

程南笑出声，闭上嘴转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王翠翠扯了扯程南的衣服，程南转头看着她：“怎么了？”

王翠翠道：“夕夕呢，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她今天怎么没来？”

听见“在一起”三字，程南心跳停了一瞬，而后面不改色道：“她在家搞卫生。”

王翠翠闻言，眉头蹙起，瞪着程南，还伸手在程南手臂上重重地拍打了一下，道：“你干嘛！”

程南猝不及防被打，一脸发懵：“你才干嘛，为什么打我？”

王翠翠瞪她：“你怎么能让夕夕搞家里的卫生！这些卫生都应该是你搞的！”

程南：“……”

“她自己要搞，我——”

“别人要搞卫生你就让人家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