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在山庄内的一个偏厅举行。
这种场合,到处都是身着华服举着酒杯走来走去的商场人士,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安凡穿着与酒会格格不入的白袖裙,一贯窝在角落吃遍整个长桌。
这也是以往凌染带她出席这种场合她会做的,她能做的。
凌染带她出席,只是为了看着她而已。
可安凡自作多情,第一次被凌染邀请出席这些场合时,还闹了笑话。
她觉得凌染这是认可她的表现,以为她终于算是上得了台面,以至于凌染愿意带她出席这些正式的场合,她兴奋且惴惴了好几天,翘首以待酒会那天的到来,只期望能有个好表现,不让凌染失望。
那一天的安凡可谓卯足了劲儿打扮,谁知一进声色场,凌染却说:“随便找个地方呆着,等结束。”
随着这种场合去得多了,安凡也能揣度出凌染的意思。
凌染想要看着她。
看着她这张脸,这张和她姐姐有七八分像的脸。
以安凡对凌染的了解,她是最不耐烦这些场合的,能让她强撑着应酬完全场的动力,除了成年人的身不由己,就是时不时能在复杂的宴会场上看一眼白月光的脸了。
即使白月光不是真的白月光,但这张脸大概真的能让她慰藉一二。
安凡叉着个草莓想,这就是替身工作要做的,不然凌染留着她有什么用。
虽然她个人很瞧不起她这种凭着一点微不足道的用处赖在凌染身边的行为,但她值得唾弃的地方太多,她不太生得起自己的气了。
她要是个悲天悯人的性格,整天被凌染嫌得一无是处只有一张脸能看,她大概要天天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