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好像做什么都很倔,不然也不会撞了南墙这么多年还不回头。
臭豆腐的味道也漫到凌染鼻腔这儿,她揉了揉,很缓慢地抬起头:“今天你故意让我吃那么多折磨人的东西,我以为你已经解气了。”
折磨人吗?
安凡好笑地想,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可这偏偏就是她爱吃的。
也对,优雅从容的人怎么会觉得这些折磨人的东西好吃呢,亏得她还以为能将凌染拉下神坛,拉入她的阵营。
怪不得主动找上门,怪不得配合她逛夜市,怪不得投喂什么都吃像个乖宝宝,原来是为了让她消气,继而才能带她去安清漪的生忌。
有句话,自安凡成为替身后她以为她永远不会说,但她此时说出口了。
“其实我和我姐,除了脸长得像,其他地方没一点一样。”
安凡说完大口地喘息着,像是呼吸不过来,害怕得有些心悸,又像是有种异样的解脱在滋生,有什么正挣脱出牢笼。
曾经她害怕被凌染看穿她这个替身和安清漪其实没一点相似之处,现在好像不太怕了。
她就是她自己,不是其他的任何的谁。
“安凡……”凌染又唤了一声,不过这句话的语气明显还有后话,她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安凡也在问自己。
她说这句话,是不想再做替身了吗?
可不做替身就意味着要离开凌染,从此不可能再抱到她,摸到她,亲到她……这样,她真的可以做到吗?
安凡在一瞬间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