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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染不知想起什么,又说:“不然我让黎汐代我过去?”

“嗯?”安凡冷得搓了搓手臂。

为了今天这个局,安凡特意打扮了下。

吊带的红色修身长裙外加羊绒的短外套,配着她特意为凌染化的素颜妆,用常欢的话来形容就是又纯又女人。

内场太热,安凡几乎是一进场就脱了外套,拿着手机到处找地方打电话,没想到会找到这个地方。

安凡蹲在地上躲避冷风,听凌染在那头讲:“他们没见过我,是黎汐还是我都没关系。”

大概是寒风无孔不入,就算蹲着也无济于事,安凡一下子就感觉到刺骨的凉意。

安凡想说怎么会没关系,可凌染是在忙正事,她怎么能这么说,于是她飞快收拾好情绪,很妥帖地说:“不用,我更想你过来。如果你能过来的话。”

“好。”凌染说。

挂了电话,安凡站了起来,大概是被冷风吹的,她脑中清晰浮现出凌染的想法。

——因为不会有交集,所以是谁都没关系。

大概是资本家当久了,凌染做事总是结果导向,逐渐的,她在与人交往上也染上了这种习气。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如果她认为这个人没有价值,那她就不会浪费时间去结交。

是她的室友,和她凌染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不会有交集的人,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迟到、不来、换人,损的都是安凡的面子,她凌染不会有一点损失……

安凡双手抱胸走出风口。

清醒太累了,她不想让自己那么清醒,去往卡座的路上,安凡转道去了卫生间,她想冷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