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恶心!”安凡失控地喊:“你把对我姐姐死去的愤懑发泄到我身上,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后会有什么感受?你还要我喜欢?凌染,你不要太过分!”
咬破皮肉,破坏美好,这种方式带给凌染的心理刺激是什么,安凡不愿去想了。
手中绵软的抱枕被揉掐到彻底变形,凌染默了会儿才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我一直不知道,你打算瞒我多久?”安凡问。
凌染没说话。
安凡又问:“女朋友,这三个字,你对我说的时候,想的是我还是我姐姐?”
凌染还是没说话。
安凡有些站不住了,她踉跄着退后两步,靠着坚实的流理台,学着凌染的语气催促:“凌染,说话!”
“我认为这不重要。”凌染许久才说。
“我以为这很重要。”凌染的回答已经很明确,但安凡还是在问:“所以我一直都是替身对吗?”
凌染像在解释:“安凡,我们当初说好的……”
是的,说好的,安凡想起当初她对凌染说的:“你别伤心了,你想要人陪的话,我可以陪你,你把我当成谁都没关系的。”
当初觉得没问题,现在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安凡说:“我再喜欢你,我也不可能永远当个替身。”当初她成为替身,也不是抱着永远只当替身的目的去的。
凌染或许也被喜欢这两个字牵动,她沉凝许久,说:“不会是永远。”
安凡蓦地笑了一声,说:“没有永远了。”
安凡这次是望着凌染的眼睛说的:“曾经我也以为我会永远喜欢你,但概论说得对,永远爱你本身就是谎言,没有什么是永远的,我不可能永远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