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说:“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觉得我姐姐知书达理,温柔良善,她也确实是这样,除了对我……”
安凡说到这儿停下来,很莫名地问了一声:“你叫她什么,安安吗?”
凌染不懂安凡为什么这么问,没答,也不敢答,安凡兀自说着:“她的小名是安安,我的小名是年年,一家不能有两个安安,父母这么取小名我理解,况且不过是个称呼,他们怎么喊我也不在乎,但她是第一个告诉我年年寓意多余的人。”
“我的姐姐,说我多余……”安凡总结陈词:“这是你喜欢的人。”
“不是……”凌染下意识否认,又不知道该如何申辩,笨拙地撇清关系说:“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那我这几年的替身生涯算什么?”
安凡怀疑她全凭一股怒气撑着和凌染对峙,她竭力保持着清醒,淡讽地说:“还是说,原来我一直在给自己做替身?”
凌染语塞。
室内落针可闻。
唯一清晰地只有两人逐渐放大的粗喘呼吸,室内的氧气像是被抽干了,两人被这沉闷的气氛压得喘不上气。
“其实不重要。”安凡突然说:“你信不信我,和你当初看到的是谁,都不重要。”
在凌染惊疑的眼神中,安凡以极其平静口吻开口:“曾经我也无数次希望你最开始就喜欢我,这样我就不会成为她的替身,我现在才知道我想错了,无论你一开始看到的是谁,我都是她的替身。”
“就像现在这样,你一开始看到的是我,你依旧为她痴狂。”安凡已然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