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染说:“其实我也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
“我看到你要和黎想在一起了,我不想,除了这么做我没有别的办法。”
凌染望着天花板的吊灯絮叨,吊灯垂落的水晶过于绚烂,晃得她视线渐渐模糊。
许是凌染不太对劲的声音牵起安凡的思绪,她应和凌染的话:“是啊,这就是你的问题,你永远只顾你自己。不想在一起时,你随随便便一句结束就把我打发走,完全不管我的感受,你想在一起了,哪怕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也要赖在我身边,赶也赶不走,也是完全不管我的感受。”
“你永远只顾你自己。”安凡重复这句话,轻而慢地说:“你把我当什么?你自始至终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凌染将被子蒙过头,仿佛这样就能好受些,她静晌片刻,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安凡,你恨我?”
“不恨。”安凡说。
只是没等凌染这口气缓过来,安凡又说:“没有爱哪来的恨。”
“就像我的父母,以前我还对他们有所期待,只要他们做得不好我就要记恨上大半天,还会抱怨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可现在,随便他们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了。”
凌染这时从被子里冒头,不解:“他们不是没收养小女孩了吗?”
“是你?”安凡讶异一声。
凌染极少有说漏嘴的时候,许是她才受过感情重击一时思维逻辑不缜密,竟将事实吐露出来,她想法弥补:“我只是扮演中间人的角色,新收养小女孩那个家庭是我去找的,其他我什么也没做!”
最后一句话,凌染音落得重,想要极力强调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