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染视线被朝霞眩得一晕。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也知道你在做什么,装疯卖傻不是你的风格,我也不想拐弯抹角,凌染,我们不可能。”
凌染着急说:“我现在没有问你,你也不用现在回答我……”
“什么时候问都一样。”安凡抿了口水,说:“我昨天说我不恨你,没有爱不会有恨,我后来很好奇,也想了很久,我之前明明那么爱你,我的爱哪去了?”
“我不想听。”凌染表明态度。
安凡很想说,她罔顾凌染的意见,继续往下:“我不确定我是从什么时候不爱你的,但我确确实实不爱你了。”
凌染搬出实例:“我曾经也以为我不爱你,事实证明爱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玄妙的,感觉也不一定对。”
安凡笑:“那我们就说昨晚……”
安凡斜倚着窗,转身,看凌染的眼睛:“昨晚你脱了,我看了,我们还睡了,可我心里对你没有一点想法,你觉得这是爱吗?我觉得和你一起睡在一张床上都没关系,你觉得这有爱吗?”
这话其实很狠,全方位无死角地狠。
不仅例证安凡不爱凌染,还在说凌染这人一丝一毫的魅力都没有。
凌染大概从没被人这么评价过,脸上错愕纷呈,她沉默许久,最后问了一声:“你对黎想就有想法吗?”
安凡握玻璃杯的手紧了一下,指尖泛白,她说:“嗯,有。”
“哦。”凌染说。
助理恰在这时把门打开,安凡回头看了看终于被打开的门,最后说了一句:“适可而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