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黎想,像是还因为骗她这件事而过意不去,再三重申以后有任何困难一定找她,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真挚诚恳的态度倒弄得安凡有些不好意思。
忙着毕业答辩的间隙,安凡偶尔会想,黎想的转变应该是自那次求婚失败开始的。
自那之后,黎想说出她和黎汐的关系,也能和她坦诚这整件事。
安凡不确定这是不是代表黎想放下她与凌染之间的纠葛,她也不愿去揣测黎想的看法,她只要知道,这两人之间的事再不会牵扯到她就够了。
毕业的进程如期推进,离别的气息也愈发浓厚。在一众保研深造或是工作的同学中,像安凡这样还在纠结毕业后去向的是少数。
不过安凡又比其他同学好一点。
许是黎想为了补偿她,拍护肤品广告那笔费用提前打到她的账上,广告费着实不少,安凡摇身一变成了富婆。
没有经济方面的压力,安凡“毕业就失业”的压力小了不少,大不了就闲着。
只是,当周围所有人都在为同一件事而奔波劳累时,处在其中的安凡不免受其影响,她想她毕业后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以前安凡是思考过的,只不过她那个时候的人生重心还是凌染,毕业后的规划也围绕着凌染在打转。
如今一下脱去最重的负担,反倒有种失了主心骨的感觉。
安凡不愿这么想,仿佛凌染就成了她生命最重。她仔细回想自己过去这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发觉除却安清漪和凌染外,占比重最大的是画画。
安凡学画画的时间其实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