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管也没看凌染,取来一个小碗,将买来的茄汁拌面分了一半给她。
行李箱被她搁在屋檐处,凌染拘谨迈着步子走过来,边走还边看她的脸色。
安凡处理打包盒的时候扫了一眼,觉得荒诞,凌染竟也会有这副模样。
她把筷子递给凌染,说:“吃吧。”话落又取来一个杯子,给凌染分了一半的红枣豆浆。
凌染拿着筷子,犹犹豫豫:“你会不会不够?”
这话就像人都杵她跟前了还问会不会给她添麻烦一样,多此一举,她没耐心客套:“不吃就给我。”
凌染当即母鸡护小鸡一样把东西护住了,一副生怕安凡收走的谨慎表情。
安凡不愿看她,低头吃起早饭。
从凌染前几天出现到现在,她都没正眼瞧过她几眼,不想看是一方面,除此之外,还有点不敢看。
一顿早餐在沉默中结束。
安凡本想继续无视,但麻烦已经抛到眼前,她得解决,她叫住起身准备收拾的凌染:“不用你收拾,送你来的人呢?”
“我让他走了。”凌染答,还是在收拾她用过的杯子和碗。
“你再让他回来……”安凡眼睛盯着凌染手上的动作,她应该是没干过这活,动作看着很生疏,又透着股认真的劲儿,她出声打断凌染的专注:“把你接走。”
凌染当即抬眼看她,一双桃花似的眸子泫然欲泣,我见犹怜,连带下眼睑处那颗小痣都生动起来。
安凡记得这叫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