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拎着打包盒路过她身边,喊她:“进来吃东西。”
凌染没搭理她。
安凡心说爱吃不吃,视凌染如空气回卧室收拾自己去了。
等她收拾好一切从卧室出来,凌染和饭桌上的打包盒还是老样子,她抿抿唇,走过去将打包盒打开。
粥有点冷了,但香味还是十足,她看着门外执着用背影对着她的凌染,很刻意地说了一声:“好香啊。”
说完安凡又有些唾弃自己,管这闲事做什么,人爱吃不吃。
凌染还是不理,于是安凡也没理,就当凌染不存在,从卧室取了衣服,绕过凌染去另一侧的浴室洗澡。
洗好澡吹好头发,凌染还是石狮子一样蹲在门口,该来接她的人没来,安凡觉得不靠谱,又给凌云拨了个电话,手机关机了。
安凡无语失笑,所以这是要直接丢给她?
一想到有血缘关系的人都那么放心,她这已经决裂的不能这么优柔寡断,于是安凡走上前去,冲还蹲守在屋檐的石狮子说:“我要关门了。”
凌染过了会儿才回:“哦。”
安凡实在不想觉得这时的凌染可怜,她飞快地关上门,绝了一切可能看到凌染的视线。
关好门,安凡又看到客厅饭桌上的打包盒。粥和菜已经闻不到任何香味,她过去将打包盒系紧,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扔垃圾桶。
关了客厅的灯,不想心烦,索性眼不见为净。
平常这个点没到安凡的睡觉时间,她坐在卧室靠窗的那张藤椅那儿,手里攥着一本书,半天没翻过一页。
她没看,她在听马路沿上的动静。